晏无师:阿峤美人嫌我重。
一般来说沈峤并不会嫌晏无师什么,即使这人存心闹他。
比如说在抚仙湖游玩时因为有人一直盯着沈峤看晏无师便当众搂着他亲了一口,又比如在掌教阁里商议玄都山重要事宜时晏无师自顾自地过来喂了他两个汤圆,这种时候沈峤总是有一点无奈,但对方毫无半点不自在,也看不出来脸上有什么得意,仿佛这些行为不过是渴了就要喝水一样自然而然,沈峤也不好说什么。且沈掌教又不是个计较的人,便只能继续做方才被打断的事情——被晏无师搂住亲了又放开后继续往前走路,不去管旁边更多人关注的眼神;被喂了汤圆后喝两口茶继续商议事情,不管一众旁人只想赶紧结束讨论以避开晏宗主要吃人的目光。
要说嫌弃,也就偶尔地嫌弃晏无师重了点。
沈峤也觉得有点奇怪,以他现在的功力修为,不要说一个人压在身上,便是一头牛也能轻轻松松支撑得住,怎么的就说出了“你有点重”这几个字呢?
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吗?沈峤想给自己找个理由。
那为什么累呢?
可能一晚上三次是有点多了。两次就还好,一次就完全没问题。还不是因为晏无师赖在自己身体里不出来,要沈峤念那小本子里的词句,沈峤不肯,晏无师就用了内力来压。
耍赖,这人真的很会耍赖。
所以并不是嫌弃他重,只不过要他轻一点。说好的温情脉脉,说好的“掌教夫人自当贤惠服侍夫君”的呢?
骗子,就是个骗子。
他还骗自己说这般压着床会塌。
宗师级别的内力强压着这床可能的确是会塌的。
那就很不好解释了。
况且自己也会用内力去抵抗,两下里对上,床板可能会断。
沈峤也不会木匠活儿,不能把床铺装好。即使会,要是木头板子断了,难不成要连夜去找钉子给钉起来吗?
那样更奇怪啊。
这个耍赖的骗子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所以沈峤抱怨了一两句之后,还是就着晏无师的手,看他不知道哪里寻来的书念了几句。
那些字句从他嘴里出来,是他一如既往温润的声音,又多了几分慵懒,毫无戒备的神情,绯红的脸颊,乱飞的眼神,在迷离中甚至不能准确地读出每一个字,顺序也是颠三倒四的。读的不是什么圣贤书,他却还要从那人手里拿过来去翻页——后面还有一段呢,不读了吗?
晏无师如他所愿撤去内力,且俯身半起,他只觉一阵轻松。
刚松一口气,想转过身来同他好好说一说,以后不可再这般闹腾自己,却被一个吻封住嘴,没拿到书的手也被再次按到褥子上。这人方才不肯出来,此刻又起了势,也不等沈峤再如何反应,便自顾自动作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沈峤心中渐渐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天地之间万事万物都不管了,他心里头没有沈没有晏,没有门派,只留一丝疑惑,这么颠床铺不会塌吗?可是为什么要担心床啊,不该担心自己吗?沈峤的心思渐渐更乱了,担心什么,自己快活得很,是这个人在这里,与自己纠缠在一起,喘息声和水濡声那么分明,分不开,离不了,若还有别的心思,都是虚伪和虚妄吧。没有心思,眼前也没有什么景象,自己此生大概也就这样了,这样就甚好,甚好。
面对晏无师貌似委屈的指责,沈峤明知他又在耍赖,明明他当时就在耍赖,他为什么就能理直气壮?
分明第四次之后他没有那么重!
却红了脸,用了传音入密:“我不是……”
(有借用梗)
(次数不要较真)
(没有再详细的了)
但是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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